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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秉文:企业年金落后因为税优政策不完整

来源:新浪财经 
  新浪财经讯 12月4日,第八届21世纪亚洲金融年会在北京举行,中国社科院拉丁美洲研究所所长、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会保障中心主任、“2013·亚洲保险竞争力研究学术委员”郑秉文在“谁为我们养老——探索中国养老新模式的高峰”论坛表示, 企业年金落后,确实是重要的一个方面,就是税优政策不完整,我们现在是部分EET,或者部分TEE,因为在前端只有企业这部分是免了,个人还是在征税的。

  以下为发言实录

  郑秉文:

   谢谢大家这么捧场,要吃饭的时间了,大家还坐在这个地方,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预定的时间现在应该是结束了,五点半应该结束了,可是现在刚刚开始,预定我的时间是半个小时,我觉得不可能了,我就讲15-20分钟。

   做这个总结,我问了一下,我是从1:30到现在的总结,最开始我以为是这个圆桌的总结,结果不是,是从领导那个讲话,然后两场圆桌是1:30开始,所以我1:30就准时坐在这听。这个总结有两个做法,一个做法就是提前要一点资料,我给大家讲。第二个方法就是我来听,做一点记录,现场有一点灵感。我今天还是勤奋了一些,我吃完饭就来听,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,所以我愿意用这种方式跟大家做一个交流,全作我这次会议的一个总结。

   我想这样,我不想就问题这个线索给大家一条条说,那样变成我个人的演讲了。我既然要做会议总结,我就把几乎每个同志的发言的一些亮点,我提一些看法,对当前的养老形势,尤其我们会议主题“谁为我们养老——探索中国养老新模式”,谈一些我的看法,作为业界认识我谈谈我的一些看法,同时我也透露一些信息。

   在上午我们有一个领导讲话,就是陈东阳先生,还有王振耀、贾康、袁序成、吴启芳代表熊军,还有太平养老的郑总。这些领导讲话非常好,水平非常高,包括两场圆桌会议的发言,从投资到养老服务业,非常宽泛,相当于是一个百科全书。

   就这些领导讲话来讲,陈东阳先生主要讲了关于企业年金,对企业年金的一些看法。陈先生的看法,我还是表示同意的他认为企业年金发展滞后于目前的需要,为什么呢?陈先生提出一些个人的评价,我觉得这些评论还是非常切中要害的。当然,我个人也认为这些评论也是比较大众的泛泛的评论。包括今天下午其他的一些专业人士对企业年金,我讲到这里我就谈企业年金,对企业年金的评论,我觉得恐怕都是这样,就是说对企业年金的看法恐怕最典型的一个看法,大概是圆桌会议对话的那个女同志,是哪的?我觉得她总结的挺好。她说无非是三个原因,第一,政策。第二,认识。第三,产品。我觉得挺好,恰恰是我想说的。

   第一,政策。就政策来讲,企业年金落后,确实是重要的一个方面,就是税优政策不完整,我们现在是部分EET,或者部分TEE,因为在前端只有企业这部分是免了,个人还是在征税的。显然这个政策是不完整的。学界和政府层面工作了这么多年,就想推动这个税优政策趋向于完整,把它变成中国真正的401K,让它前端变成完全给予双方的优惠。可以说这项工作走到现在,终于东方露出了一丝亮光,大概再过几十个小时中国EET就要诞生了,这是一个极大的利好。这是政策问题,政策确实阻碍了我们企业年金的发展。

   第二,认识。关于认识,这个女同志谈了一些认识,还有那个男同志也谈了一些认识,包括姚会长也谈了,对“认识”也谈了很多评价,包括云龙也讲了一些认识问题。比如是否企业主把企业年金看成是个人的福利,个人的小权威,个人的施恩,这种认识是错误的。再比如说企业主对企业年金的认识有些偏差等等,就是对认识,我们还是应该进行纠偏的。

   第三,产品。那个女同志谈的我觉得也挺好,是不是政府管的太多了?每个产品都要报?政府应该管什么呢?我觉得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,尤其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简政放权,提出让市场能够决定的东西都让市场干,政府就不要管了。我觉得在这个背景下提出这个问题是非常好的三个问题。

   但是,我觉得今天下午对企业年金的评价还是没有完全到位,中国企业年金,比如再过几十个小时你的EET真的给你了,你中国真的能发得起像美国那样的企业年金呢?不能。我敢说不能。云龙提出一个观点,我觉得挺好,他说养老金与民粹主义的问题,云龙有三本书,我都拜读了。我觉得这个命题非常好,就是养老金跟民粹主义的问题。但是我这里提出一个反命题,你看看凡是养老金发达的国家,民粹主义都非常小,凡是养老金不发达的国家,绝对的民粹主义。你看所有国家都是这样,最好的例子,希腊和美国。希腊和美国谁是民粹主义?还用说吗?谁的养老金更发达呢?就是说你如果相信养老金就是等于相信市场,你如果不相信养老金就是不相信市场,相信国家的必然要发生民粹主义。这就是养老金、民粹主义、企业年金、国家和市场之间的关系。我就对云龙这个看法是这样一个看法,我觉得这个命题是非常好的。

   所以这对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来,中国企业年金发展不了,滞后,我觉得有两个问题,第一个问题是观念的问题,观念问题的层次要高于认识,认识这个问题是浅层次的,观念问题是更重要的。这个观念和民粹主义就有很大关系,你是把养老看作是政府的事,完全是政府的事,必然要有民粹主义。这个民粹主义必然导致什么呢?推动第一支柱疯长,第一支柱是什么?第一支柱就是民粹主义,他要疯长。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必然受到抑制,这就是我的看法。我没有时间,我要节省时间,你报道的时候别报道反了,要给我看看,不是我的本意就不好了,就是误解了,在三中全会的背景下就更不好了。所以要报道的话,你记者拿不准就跟我求证一下,打一个电话,你把文字拿过来,由我定一个稿。

   王振耀院长谈了养老事业,第二个圆桌会议也谈了养老地产和养老社区,我统一把它看成养老服务业。中国的养老服务业,我个人认为在现在10月份以来,国务院发了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若干意见以来,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就是在过去十几年里,关于养老服务业的文件,我个人认为一直不是很好,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?就是市场的作用和国家的作用边界不清,国家经常越位,市场根本发展不起来,并且常常把养老看成是公益,这个就大错特错。凡是把养老看成是公益的,这个养老服务业肯定发展不起来。有一个同志说这里面有一个“业”字,我不知道哪个同志说的,有“业”字,所以他认为这里面有商业。我认为他的看法是对的,你讲了养老服务业,养老社区也好、养老地产也好、养老其他产业也好,必然涉及到国家和市场的关系问题。在这个方面,我个人认为这次若干意见,10月13号的若干意见是十几年来最好的文件之一。之所以好,在我们突然看到了十八届三中全会公告以后找到原因了,公告出来之后没有看到决定原文,过两天又看到决定原文了,觉得找到真正原因了,说明什么呢?他们是一脉相承的,不管你实践是怎么样,你是不是打左灯往右拐,还是挂羊头卖狗肉,我作为一个学者现在看到这个文本,我觉得是改革力度最大的,对于市场确实是第二次市场化的改革,在养老服务业这方面,我觉得力度是非常大的。这是关于养老服务业。

   贾康先生讲了三中全会一些新的突破,讲到了人口老龄化的问题,讲到了PPP的问题等等。我把贾康这些串起来,我揣摩他的意思,我就给出这么一个评价,正好我结合也是在10月份发的一个文件,也是发改委主导的一个文件,就是购买社会服务的文件,我觉得也是一脉相承的。也就是说公共和私人伙伴的关系的建立,在中国现在看到了一丝希望。这一丝希望在养老领域,我觉得是一个崭新的契机。这个契机标志着一种东西,这种东西在座的有保监会系统的同志,不知道是否有人社的同志?可能没有人社的同志,我没有见到,但是有保监会的同志。我作为业内人士,我也心里非常清楚,养老这个领域,养老保障制度,养老服务业,在这些领域当中目前部门之间存在着很多不同看法,导致了屁股指挥脑袋,脑袋指挥嘴巴,嘴巴指挥手,手写出来的文件就导致很多错综复杂的一些带有部门色彩的东西。我作为学者,我几乎没有这个色彩,我是社科院的,社科院是没有权力的,社科院就是写字、看书的,我有权力吗?没有。我又不是独立学者,独立学者是民间之类的,我拿的是公家的俸禄,怎么说呢?我只能说我没有部门利益。但是,我作为一个学者,我觉得我们出台的一些东西,尤其在涉及到部门的时候,这种东西确实是像总理讲的那样,触及利益比触及灵魂还要难,确实如此。就我碰到的一些,比如企业年金的税收政策等等,仅仅是一个例子。就从现在目前我看到的这些,比如说上午有一个领导在这讲,保监会系统的一个同志,就是袁序成主任介绍了新农保,商业保险公司做的工作,承接了很多末端服务,我很有感触,如果划地为牢,我觉得这个事业就很难发展起来。可以说我们看资本主义国家,现在的发达国家,他走过的所有的路也都是在斗争中、在博弈中一点点进步得来的,这些是需要谈、需要合作、需要博弈,你如果谈都不谈,面都不见,会都不开,根本就不往一起做,这个情况就非常严峻了。所以像养老服务业,像社会保障的举办系统,这些改革我作为一个学者有我的看法,该改革的时候是应该改的。这些改革的力度,有时候是应该非常大的,可以说如果说经办体系作为一个制度外壳来讲,他对制度的内容有巨大的反作用,十八届三中全会有一句话,就是“提高基础养老金统筹曾经,坚持精算平衡原则”,这两句话我体会很深,前面一句话我们奋斗20年没有实现,为什么?就是因为后面一句话没有,没有坚持精算平衡原则,因为后面这句话没有,所以前面那句话不能实现,再过20年还是不能实现,而所有问题都处在这个统筹层次的问题上。所以有时候形式是决定内容的,形式是有巨大的反作用的。这就是我关于服务业主流,关于保监会系统,关于商业保险介入基本养老保险的一些基本的看法。

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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